天地世界音乐节②:西南雷鬼,潮汕往事和错谬里的蒙古音

时间:2019-10-29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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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的天地世界音乐节上,乌克兰乐队达卡布拉卡(DakhaBrakha)比预想中的还要精彩,一年中这样好的演出也不会有很多。以几人音乐之力,绘出身后故土的场景与喜怒哀乐,这是世界音乐最奇妙处。

  今年的天地世界音乐节又将于9月15日-9月24日在上海、武汉、重庆、佛山同时举办,23组中外乐队/音乐人将登场。介绍三支本土乐队,如果你路过他们正在露天的舞台唱歌,驻足停步吧,花点时间听听看。

  

  马帮乐队

  据说马帮乐队的现场很好看。想象一下,大概和同样来自广西的瓦伊那一样,舞台上持乐器的汉子们仿佛身在乡间,周围围拢的密密人头都是乡人,一脸笑地和他们一起手舞足蹈。

  不同的是,马帮不像瓦伊那是一支半农乐队,不会有成员在台上举杯庆祝,无事可干时蹲着发愣歇会儿。

  马帮插电,音色更接近西方现代音乐,偏爱的雷鬼节奏每首歌都能让人跳舞。哪怕以远山呼喊起始,音乐也总会汇入光亮闪耀的溪流。

  他们使很多乐器,主唱叶宏钢喜欢进山挑竹子自己做笛子,寻寻觅觅,手工打磨。听歌的人分不清他们繁多的弹拨乐和吹奏乐,但这些器乐声承载的不仅是广西人,也是人类童年阶段的共同记忆。无需仔细辨认这些声音的表情,它们就像赤脚的小孩穿梭在歌曲里,一露笑脸,心花怒放。

  

  玩具船长

  用潮汕南粤岛话唱歌的玩具船长很温柔的。时代的铲土机推过地面,老巢被兜底掀掉,却只有一点点时间可以茫然四顾。很快,他们就要捡起鞋子继续奔命,不然怎么活命?

  玩具船长唱这一条条“烂命”,用旧旧的旋律和旧旧的配器,旧旧的音效和旧旧的节奏,忠实履行方言民谣的使命。

  他们唱什么都是昨天的阳光,像旧照片上覆了一层半透明的纸。夜市里提着录音机穿拖鞋的南方青年们,只是简简单单地唱小孩子都能懂、能唱的歌谣,就已经足够动人。如果让这几位到广场上唱歌,跳广场舞的阿姨也一样能跟着扭起来。

  和五条人相比,他们没有那么多冷嘲热讽,没有那么大火气,不会用喝醉酒的腔调点穿荒诞处,也很少在歌里用复杂的手法建造时间和空间的迷宫。

  玩具船长没什么野心,对音韵婉转本身就极富音乐性的潮汕方言也不会刻意突出。偶尔在《看老戏》里插入戏剧念白,听得人惊艳,在他们好像也只是自然。

  

  海青

  “海青”其实可以理解为一支以主唱/主创海青为名的乐队,风格是前卫摇滚,海青和李星都长期浸淫其中。乐手们多少都系统学过爵士,有共同的摇滚背景。

  《肉蛋蛋》里有他对生命的认知,听者未必需要认同。必然的四季轮回,福祸相依死生流转,日常事物处处隐喻丛生。创作者的立场超越了旁观,像已经入土的人儿化作草木,旁观人世般冷峻。

  歌谣简短,乐器漫长,像长期流传于民间的老歌,兼有古老和自由。长居过杭州和上海,如今迁居北京的海青在此之前也写过歌,但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就是酒吧给人打工时候写的流行歌”。

  他写歌先有词或先有曲不定。词和曲一样,都隐含错置人间的荒诞感。不和谐音里的和谐,错拍中的美感和必然性。你以为是顺理成章的《四季歌》,“春的种生在秋天里/秋的果收在夏天里”,海青却以为其中暗含“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错谬”。

  他没办法像蒙古族牧民一样写出赞美自然的歌,这些歌“不是躲在山里做白日梦”写出来的。海青庆幸自己没有逃避,有勇气在混乱的环境中往前走。大部分人都向外看,他更倾向自省,因为“人很少分析自己,而生活在都市里的人必须要研究人”。

  一出世便带着独一无二的音乐语言,这张《肉蛋蛋》不去管歌词,也不影响纯粹听觉上的享受,乐器和人声互相间牵一发动全身的勾连尤为精彩。

  以中音吉他与笛子演奏的《梅雨季》为分割,专辑的前后两部分如阳面和阴面,魔幻色彩浓烈的在前,不疾不徐和时间并肩徜徉的在后。

  这种音乐语言混合海青骨子里习得的蒙古/东方意蕴,笛和笙如清风拂月,加上“红领巾”乐队那个时期“金属和荒诞作品的痕迹,放大了的有苏联印记的社会主义摇滚”,亦有他们惯常玩的即兴噪音/爵士和前卫实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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