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阶段什么最重要?大咖这么说

时间:2019-12-02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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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点:什么才是好中学?什么才是好课程?什么才是好教师?如何为学生的未来做准备?如何选择更适合的中学教育?在近日举办的一土教育分享会上,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刘云杉、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创新研究院副院长嵇成中、北京八中少年班素质班元老程念祖分享了他们眼中的“好的中学教育”。

  

  01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教育?

  刘云杉:一个好的学校是一个情感共同体。家长们会选择符合自己价值观和教育理想、适合自己生活方式的教育。好的学校是一个老师、学生、家长组成的紧密的情感共同体,一个扩大的家庭概念,能给孩子们整全的、负责任的人格教育。初中生的年龄大概在11至15岁之间,处于身体急速成长、心智成长略慢的阶段。这个年龄的孩子们要开始走出家庭,逐渐建构自己的社会生活,他们需要友伴、导师、课程活动实践等慢慢打开心灵。一些孩子们头脑里塞了太多抽象的概念,而这些抽象的概念没有经验去做支持,“内存”转不动了,没有能力去支持自己的行为。

  今天的中国像一个“赌场”,大家都在竞争和淘汰中生活,每个人都在努力离开自己的环境,走向更好的地方,是个“孤儿”和“独子”的状态。现代父母很关心自己的孩子,但更多的是在知识层面上的关心,很多孩子在情感上是一个“孤儿”。裴斯泰利洛齐读了卢梭的《爱弥儿》之后受到很大震动,开始着手做自己的教育,即“心、手、脑”之间和谐的教育。但目前我们的教育仍多是脑的教育,心的教育、手的教育却不够。

  我们不仅要教给孩子们抽象的概念,还要让他们获取知识和学会推理,还要有情感、信任、依恋、感激、服务等“心”的教育。这需要学生们有好的老师的陪伴,学会去信任,去爱别人,去服务,因为教育本身就是一个人影响另一个人的过程,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公立、私立、公立+私立等“套餐”产品,那些碎片的知识和育人的整体目标是分裂的。

  关于“手”的教育,这里不光是做事。正如舞蹈需要反复练习才能在身体里形成记忆,很多学习是一种身体认知。技艺、匠艺可以让人不虚妄、不浅薄,可以在实践中让丰富的案例和概念鲜活起来。“手”的教育让学习者不再是“鹦鹉学舌”,不再像裴斯泰洛齐描述的“呆头鹅”那样用简单抽象的概念来比划世界。好的教育应该由孩子自己站在地面去探索,一步一步归纳;也需要老师站在人类发展的高度,仔细地给孩子一个图景,带着孩子们一点一点走出来,这样的学习是身体上的。比如《舌尖上的中国》能够让大家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怀乡,正是因为味觉是一种童年时的身体记忆。我们在校的各种活动,也是为了形成身体上的记忆。

  如果说小学阶段强调的是学习习惯的养成,那初中需要强调纪律的精神。虽然是共同体,但学校不同于家庭,孩子们要由此走向社会,尤其走向政治社会,纪律的精神不可或缺,纪律不是服从,而是服务社会、尊重他人,培养现代公民应有的素质。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 刘云杉老师 摄/海丰

  02

  什么样的课程是好课程?

  嵇成中:好课程好像有很多答案,但都和评价相关。有什么样的评价,就有什么样的课程。上海市前些年曾对十所重点高中做过调查——高中生“行万里路”和学业成绩的相关性,结果是相关性和不同的评价体系有关。调查结果显示,“行万里路”和SAT考试有很高的正相关,但和高考的正相关微弱到忽略不计,和上海市重点中学的联考则是负相关。

  培养未来人才、面向未来的课程是什么样的?在我看来,就是满足“三个未知”的课程:能够让我们的孩子们在未来投入现在还未知的工作,使用现在还未知的技术,去解决现在还未知的问题。这三个未知要求学生有迁移应用的能力,解决未来的问题。

  2016年起,我们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40多所学校的“以理解力为中心”的教学实践,着重把学生的学习和真实世界相结合,使学习“能触摸到、有实际的质感“。在上个月的芬兰访学中,我看到每个芬兰的小学生得到一个5公分宽、10公分长、1公分厚的牌子,中间还打孔系上了一米长的绳子,老师让孩子们在森林里感受10公分、1米的长度。在这方面,我们学生的学习有“量”的建构,但如果学习过程中没有芬兰那种和真实世界连结的质感,学习的体验就完全不同。好的课程需要在底层逻辑上和真实世界联系,同时又能培养孩子们迁移应用的能力。

  同时,好课程也需要两个外部条件。第一,放眼世界各国,好的教育一定不是在“大规模、大班额”里实现的。教育部提出今年要“消灭”66人的大班额,明年把班额缩减到55人,仍旧是不小的数字,班额太大是制约班级效率的很大因素。在人教社出版的《基础学校:一个学习化的社区大家庭》书中,提出学校的适宜规模应在380-480之间。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校长能喊出每个学生的名字,能真正实现扁平化管理。第二个外部条件是要注重课程的统整。彼得圣吉先生曾在著作中提出,“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被教导学习如何拆分世界、拆解问题,我们以为这样可以提高认知世界的效率,殊不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丧失了对事物整体性的感悟能力。”我们考虑大局的时候,需要将打碎的镜子重新拼凑起来认识世界。真实世界中的真实问题,无法界定是物理还是化学的,它是综合的。严丝合缝的各科割裂了我们对真实世界的认识,这就要求我们要在课程设计时考虑如何培养孩子对整体的感悟能力。正如我们提出五育并举的重要前提是五育一体,而不是分别发展、平均发展、各自发展的总和,有机一体才能真正实现全面发展。

  ▲北师大教育创新研究院副院长 嵇成中老师 摄/Peng Studio

  03

  什么是好老师?

  程念祖:好老师,是帮助学生“愿意学”和“会学”。一直以来,我们很重视老师们的公开课评比,我曾想,如果这样能解决好老师、好课程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在每一所学校装上大屏幕,播放全国各学校、各年级、各学科的名师们的课程?技术上可以做到,但是效果未必如想象中的好。大屏幕式的教育不行,教育过程中最重要的是人和人的接触。学生成长、人格形成等很大一部分是在学校课堂里形成,来自和同伴和老师的接触。

  一个好的老师要教书育人,能帮助学生保持很强的求知欲,要做到学生愿意和老师积极学习、逐渐学会学习、有旺盛的求知欲并自尊自信。例如,在高考和体育没有任何挂钩的年代,北京八中少儿班的一位体育老师和他的体育课曾在一次调查中,以全票获得少儿班学生心目中“影响最大的教师”和“影响最大的课程”,这样的结果也符合我的对好老师的观察和定义。

  ▲一土资深顾问、北京八中少年班素质班元老 程念祖老师 摄/李瑞宁

  04

  在现今的教育制度下,如何选择适合自己的教育?

  

  刘云杉:学校和家长在教育中不是看似“靠谱”的买卖“套餐”的关系,而是学校愿意以真诚的态度打开门,家校共同体共建学校。如今的教育可谓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生活方式,家长在择校时需要看重的,应该是家长群体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是否契合自己的价值观,是否有意愿投入参与。好的教育也需要落实到教师身上,看教师是否爱孩子,是否能带孩子认识真实的世界。

  一切统整都是人性化的,我很愿意在中国看到开放的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师,家校共同参与。未来是不确定的,但是人是恒定的,让我们用坚强可靠的人性,去走向不确定的未来。

  

  嵇成中:选择意味风险,家长需要评估风险,也要看清未来大势,未来怎么发展,未来需要什么能力。但值得注意的是,在目前的教育生态下,我们的教育评价也在发生变化。以中央美院近年来的考题为例,考试不再着重考核素描、构图、色彩等绘画技巧。2017造型能力科目的考题涉及了2015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的大量背景材料——代表作《答案在风中飘》(Blowin'in the Wind)的歌词节选、鲍勃迪伦在世界乐坛的地位和滚石给予的评价。考题要求考生用具象的方式表达出对鲍勃.迪伦的感受,这需要考生具有透过事实产生观念,再把观念具象表现出来的知识迁移能力。2018年的考题中,背景是联合国每年发布的幸福指数报告,考题是联系幸福指数和评价的主要维度,在深刻理解信任、收入、健康、自由等关键词的基础上,创作出五幅草图和两幅正稿。考题中没有给出具象的事物,对考生的思维水平要求很高。2019年,实验艺术专业的考试又要求考生“想象画出一件衣服在失重条件下的状态”,这都需要考生对月球生活及天文知识有一定的了解。

  同时,评价也越发和真实生活联系。如2017年全国高考作文,要求考生从当下“一带一路”“中华美食“”大熊猫”“广场舞”等热词中,选择两三个关键词撰文,帮助来华留学生读懂中国。甚至在今年的江苏南京中考考试中,要求考生为南京美食创作广告词,并抛出“孩子想去看南京白局(南京一种民间说唱艺术),妈妈要孩子在家刷题,孩子如何说服妈妈?”这样的问题。这些考题都是课本中找不到的真实生活中的的真实任务,对学生学习评价的要求发生变化。如果考生没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和体验,没有知识的迁移应用能力,很难适应考试导向和教育发展大势的转向。对此,家长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程念祖:我的一位学生曾对我说,他“从未向伪知识做过一次让步和妥协”。当时我在素质班开设一门课,内容包括人为什么要学习,学习的目的是求真理真知,不能把学习当作获取高名次地位的手段等。当时的素质班搞了很多课程、社会实践、自主主题学习活动等,一些如哲学、自然体育、形式逻辑、经济学、法学之类的课程和高考没什么联系。刚开始制定课程时,我们也担心这样的课程安排会影响考大学;最初素质班的课程设计是追求短期成绩还是澄清学科的核心概念,家长们也都有着不同的看法。

  关于我们到底应该培养什么样的学生,我非常认同当时八中校长提出的那几个词:“志向高远,素质全面,基础扎实,特长明显”,即使这个育人目标放在当下,我依然觉得,这就是我们面向未来的教育目标。

  家长需要有远见和眼光,不要只看当下。如果家长的教育选择和初心与学校的育人目标不一致,后续会有许多矛盾。基础教育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我也看了很多学校,包括民办学校、公办学校、打工子弟学校。刚接触一土时,开始我确实没有过多紧密联系的打算。与创始人和一土老师接触后,发现他们做的和我想的、和我曾经做过但现在没机会做的教育很吻合,我就愿意多给予支持。

  我们应该给各种各样的教育提供发展机会和空间,希望一土的个性能在合适的土壤中更加发扬光大。

  

本文标签: 茉莉广场舞歌在飞 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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