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这婚我不想离了!”“刚好,老娘也不想离了!”

时间:2019-12-02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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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陈画和刘荣结婚十年了。

  两个人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学校上学,大学毕业后两人领了结婚证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用那句话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比青梅竹马还亲呢。

  虽然认识很久,早就习惯了对方,刚结婚那会儿,两个人也还是浓情蜜意,蜜里调油。但现在,可能是婚姻的保质期过去了吧,两个人天天吵架,一言不合就开始打架。

  最开始那会儿,两个人在对方眼里都跟那西施和潘安一样的,360度无死角,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顺眼。现在就不一样了,两个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方什么邋遢样子都见过了。也就觉得没意思了,怎么看怎么碍眼。

  想当年,陈画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肤白貌美大长腿,颜值在线,追她的人能从女生宿舍排到学生食堂。现在呢?她脸上布满了皱纹,肌肤远不比过去的光滑洁白,因为生孩子,她肚子上还布满了妊娠纹。

  因为柴米油盐的生活,她从一个单纯善良活泼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稍有不顺就炸毛的泼妇模样。刘荣也是,从一个高大帅小伙儿,变成了一油腻中年人,身上满是赘肉,那肚子大得跟怀孕似的。

  陈画看不惯刘荣的大肚子和他老好人的性子,看不惯刘荣把内裤放在洗手台上,看不惯刘荣上厕所总是不开窗,弄得屋子里总是很大臭味。

  刘荣也看不惯陈画,看不惯她斤斤计较的样子,看不惯她洗个头弄得洗手间满是头发,看不惯她总是把闹铃铃声设置成她妈的声音,让他感觉自己睡觉被偷窥。

  两个人互看两相厌。

  在两个人的婚姻中,只幸福了一年,其他的九年都充满争吵。

  每次吵架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例如炒菜盐放多了呀,煲饭时米饭里有沙子呀,又或者是,洗澡间的水流出来了呀,洗手台有头发呀,要不然就是为洗碗,拖地,带孩子这些事情吵。

  仿佛任何一件小事,都可以令两个人爆发战争。

  在两个人坚持了九年,容忍了对方九年,吵闹了九年之后,两个人一致同意,离婚才是对大家最好的选择。

  2

  讨论离婚受续的时候,是两个人唯一一次心平气和沟通的时候。

  谈到财产分配,刘荣毫不犹豫地说:“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你,存款我们对半分。”

  陈画有些震惊,她感觉自己好像太小肚鸡肠了,在以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刘荣的君子之腹。

  她试探着出声:“房子和车都留给我,你爸妈那边不会有意见吗?你住哪,你上班会不会很不方便。”

  刘荣很潇洒地笑:“天下之大,四海为家,还愁找不到地方吗?”

  可瞥见陈画严肃的神色之后,又重新开口:“我先去公司同事那蹭几天,然后看看在附近找房子住吧,我爸妈那儿,你别管,我回头再跟他们说,到时候婚离了,他们不满也没办法。”

  陈画怔怔地盯着刘荣看了好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财产分配的问题是解决了。接下来要解决的是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两个人结婚的第二年,生了个儿子。起名叫刘烨。

  陈画高声说:“反正我不管,儿子得归我。”

  “那你再婚,你男人能对烨儿好吗?孩子还是归我,我爸妈总不会让孙子受委屈。”

  两个人争论好久,也没个结果。最后只好决定听从儿子本人的意见。看他是想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两个人一起去学校接了孩子,然后在回家路上,陈画假装不经意问他:“如果爸爸妈妈要分开住,你想跟谁呀?”

  不想刘烨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住?我想和你们住一起啊。”

  这一回答,两个人都犯了难。儿子不希望他们分开,但两个人又在商议离婚了。

  “爸爸妈妈,你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陈画和刘荣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儿子,终究是不忍拒绝。

  “好。爸爸妈妈答应你,以后都不吵架了。”

  晚上把儿子哄睡后,两个人坐在客厅犯了难。

  刘荣在客厅来回踱步,“又不能让儿子知道,又要离婚,这怎么整?”

  陈画沉思了很久,最后做下了一个决定。叫刘荣在沙发上坐下。

  “这样吧,我们这个婚,照离。但是呢,你我还是住一起,在儿子面前,还是要装出没有离婚的样子。至于离婚协议书,你急么?”

  “这你都不急,我自然不急。”

  “那就成,你我达成约定,就此离婚。你我虽然还是住一起,但还是可以去寻找自己另一半,等找到了,就提前告诉对方。那个时候咱再把受续给办了,至于儿子,到时候再商量,看他自己跟谁,没意见吧?”

  刘荣答应得很爽快。

  “成,没问题。”

  离婚这事儿,就这样揭过去了。

  这一晚,两个人还是同床睡的。没有讲话,没有像以往那样抱对方,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失眠了。

  其实刘荣是想抱陈画的,她晚上睡觉腿总是很凉,睡不好,他想给她捂热,可是吧,两个人又离婚了,他失去了想做这件事情的身份。

  再说陈画,以往睡觉她都是在刘荣怀里睡着的,没有他就睡不踏实。有一种冲动引导着她往刘荣怀里钻,可快碰到他衣角的时候,又及时刹住了。

  两个人都离婚了,她这是干什么呢?

  两个人的身体都很不安分得想要去触碰对方,但是谁也没真正触碰到对方,总是在最后一刻停了手。

  3

  没离婚的时候,两个人看对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可是离婚了吧,再看对方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因着身份改变,两个人的行为习惯也变了不少。本来在对方面前穿衣服,脱衣服都不用掩饰和躲避的,现在,两个人都仿佛害羞了起来。换个衣服都要跑去卫生间。

  大夏天刘荣喜欢在家裸着上身,离婚后,再没裸过。陈画也是,她嫌内衣太束缚,不出门穿家居服在家的时候,里面从来不穿内衣,打从离婚那天开始,陈画再没这样过。

  刘荣进洗手间的时候,陈画刚刚洗完头出来。与以往一样的是,洗手间的地上,洗手台上满是头发。

  刘荣刚想说一句:“说过你多少次了,洗完头发把头发清理一下,你总不记得。”

  那句话即将脱口而出,可却梗在喉咙口。两个人都离婚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徒增不快。

  刘荣很认命的想要清理头发的时候,陈画一阵风一样从卧室跑了过来。她头发还没擦干呢,发梢还往下滴着水,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片。

  刘荣一看,就忍不住了,“头发都不吹,你急着跑过来做什么,这样感冒了怎么办!”

  陈画颇为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洗手间,“我忘记清理头发了。”

  刘荣也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头发,本想训斥,却又忍住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罢,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些凌乱的头发扔进垃圾桶。

  刘荣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记开窗通风了。为了避免臭味蔓延到客厅,他把洗手间的门关了。

  他想,应该等下就好了吧。

  哪知,他刚出来没多久,陈画就想进去上厕所。他看着陈画过去,但又没法拦着。这次是难逃一顿臭骂了。

  陈画刚打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臭味差点熏坏。她捂住鼻子,瞪了刘荣一眼。

  本想开口训斥,可是又想,没离婚之前他也是这样,早都习惯了,又何必再说。她走过去,打开了洗手间的窗户。

  她做这些的时候,刘荣全程都看着。想开口道歉,又不知道怎么说。

  陈画出来,他才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这句话都说了不下几千次,可他哪次记得?但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想必相处的日子不会太多了,也就没必要再惹不开心了。

  陈画摆摆手,很是大方地对刘荣说,“没事儿。也习惯了。”

  离婚之后的两人,身体和心灵上都有了无法跨越的鸿沟。可奇怪的是,这样的日子却格外得和气。两个人对着对方,也展现了自己的包容和尊重,家里出现了结婚多年从未出现的和平,没有争吵,也没有不快。

  陈画想,如果日子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赖。

  4

  为了避免儿子发现异常,两个人还是同床睡觉,同桌吃饭,只是两个人再没进行过肢体接触。两个人的话题也从家长里短的小事儿,变成了工作的状况,对未来的计划。

  也是因此,陈画才知道,其实刘荣没有不思上进,他对工作和自己的未来,自己有很清晰的规划。

  刘荣也是。

  他发现陈画其实很大方,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斤斤计较,不过是不希望看见他吃亏,不想他受委屈而已。

  离婚时,刘荣说要把车给陈画。可陈画前不久才刚刚拿到驾照,现在对车手生的很。

  正好趁着周末,陈画就找了刘荣,带自己练车。顺便指导一下。以免将来上路,出现安全问题。

  刘荣自然不会拒绝。就算陈画不提,他也是想找时间让陈画练练手的。要不然日后两个人不住一起了,她一个人开车出去,他也不放心。

  刘荣坐在副驾驶,不耐其烦得给陈画讲着一些开车的注意事项。

  陈画听得很认真。

  她很小心地将车从车库开出来,很小心地开到公路上,也很小心很慢速地在马路上行驶。

  陈画以往只敢在教练的指导下这样做,可今天,她靠自己完成了这些,她心里升起一股自豪感。她与刘荣分享自己的喜悦,笑得开怀。

  刘荣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也笑了。

  可事实证明,陈画高兴得太早了。

  在驾校练车的时候,她最怕拐弯的地方,这到了马路上,她也还是怕。可她刚刚才和刘荣炫耀自己的车技,这会儿又问转弯,感觉怪丢脸的。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坐着都不舒服了,如坐针毡。她心跳突然加快,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手脚都开始轻微地颤抖。她回忆着在驾校的时候,教练的指导,然后小心地转动方向盘,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转偏了一些,也没留意另外一侧行驶过来的车辆。眼见着,两车就要相撞,

  刘荣赶紧把方向盘往反方向一打,这才躲过一劫。车是没撞上,但撞到了马路旁的栏杆。

  刘荣因着重力,头不可避免地磕在了窗户玻璃上,流了点血。但他整颗心都在陈画身上,对自己身上的伤毫不在意。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画都摇头了,可刘荣还是不放心,愣是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陈画没事以后才长舒一口气。

  这车,刘荣自然是不放心陈画再开了,他和陈画换了位置,由自己开回家。陈画一路上都低着头,情绪低迷。

  刘荣以为她是因为没开好车觉得没面子,只得安慰她,“这不没事吗,你这还不熟练,慢慢来多练就好了。”

  一到家,陈画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刘荣问话她也不回。刘荣以为她不高兴,也没有多说。哪知她翻箱倒柜之后,手上拿了酒精和棉签以及一盒药膏,就直接命令刘荣坐下。

  刘荣听话乖乖坐下,陈画也挨着他,坐在旁边,将东西放在沙发上。

  刘荣知道陈画要干什么,开口安慰她,“我没事,真的。”

  可陈画却不理会他,只顾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她将棉签在酒精中浸湿以后,轻轻在刘荣额头上擦拭。似乎是担心刘荣会觉得痛,她一边擦还一边吹气。

  给刘荣的伤口消了毒又涂上药膏以后,她又坐着不说话了。

  刘荣将她的身子侧过来,面对着他。

  “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陈画看了他一眼,眸中似有水雾。而后她紧紧抱着刘华,哭了出来。

  “刚刚我好怕。你的头撞在玻璃上,我好怕你会死。”

  刘荣哪里不懂,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回抱住她,轻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抚。陈画的情绪这才逐渐稳定下来。

  5

  那晚,刘荣还是和陈画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同的是,他们从往日的无话可说,变成了无话不说。

  因着这次事故,他们之间的隔阂好像消失了。两个人又好像还是从前一样亲密无间,睡觉也不再是背对着对方了。

  思及刘荣额头上的伤口,陈画突然很想摸一摸那个伤口,一种冲动促使她朝着刘荣的额头伸手过去。以往她想摸刘荣的时候,总会在最后关头停止,可今天没有。

  她的指尖触及了刘荣的额头,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暖。她很是爱惜,也很是小心的在伤口周围抚摸,打圈。她很心疼刘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去亲吻一下这个伤口。

  就在她准备起身去亲她的时候,刘荣抱住了她。一瞬间她愣住了,愣在这个温暖的怀抱当中不敢动弹。这是一种很久违的温暖,久违到陈画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两个人的身体渐渐升温,开始不安分起来。

  陈画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占有刘荣,想念过他的身体。

  她试探着开口:“我们这婚..........?”

  刘荣覆在陈画的身体上,很认真地说:“这婚老子不离了!”

  陈画笑了,拥住刘荣。

  “刚好老娘也不想离!不离了!”

  没有隔阂的两个人,充分地抚摸着占有着对方的身体,像是要把对方与自己融为一体。

  那晚,两个人都睡的很好。

  中国关于婚姻的老话好像说的都没错,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

  刘画算是明白了,这婚姻就跟人吃饭一样。吃饭有时候还会咬到舌头呢,总不能因为一时生气就把牙齿拔了吧?

  这婚姻之路,说简单算简单,说难也难,但总少不了一些包容和理解,才能走得下去,走得顺路。

本文标签: 广场舞16步 三月里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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