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街舞:永远不服,顺流而上

时间:2019-12-16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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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舞者走到而立之年,面临温饱,没法不被生活磨平棱角。但,他们还在跳,这很重要。

文丨韩逸

编辑丨金焰

图丨受访者提供

场外的加油声太震,听不清了。能听清的只有音乐。音乐一响,他就成了可以自由舞动的震动机器,每一个动作都精妙地卡住节拍。《这!就是街舞》总决赛最后一场battle第一局的第7轮,田一德在场边走来走去,甩着手,开始感到吃力。

「脱衣服!表演!换一个梗来跳舞!」台下一直站在偏后面的罗志祥越过韩庚和黄子韬,跑上舞台,给田一德递矿泉水,在他耳边出主意,想帮他跳得更轻松些。

这和之前参加的所有地下battle不同。动作和技术重要,同样重要的还有编排呈现和舞台效果,夸张的表情更省力,也讨喜。田一德曾经非常抗拒节目的舞台,但到了第10轮,他接受了小猪的建议,右手撩起衣服,又迅速放下,获得台下的惊呼和尖叫。

比面向大众的舞台竞技更让他感到熟悉和自在的,是「地下battle」。可以被精妙控制的肌肉抖动,让人眼花缭乱的锁技和舞步,难度高超的弹跳等地面动作,处处流露出「我们不一样」的感觉,曾经让每个青春期的dancer热血奔涌。他们以此定义个性、找到身份认同,却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无法被更多人知晓。禁锢在圈层之内,很难找到平衡爱好和收入的方式。

当舞者走到而立之年,面临温饱,没法不被生活磨平棱角。舞者杨文昊有了自己的潮牌店,石头和Nikki兼职做舞蹈老师,袋鼠和蛇男也偶尔接商业表演。但,他们还在跳,这很重要。「keep real」和「keep underground」不再被划上等号,把纯真保持到地上,成了他们传播圈层文化的方式。

今时不同往日。全媒体平台的传播和泛娱乐化经济模式,让成年舞者正在摸索的新玩法成为可能。他们试图成为娱乐工业中醒目的一环,在保持着独立精神的同时,不再对抗,顺流而上。

一定救回来

冠军的争夺远没结束。这场决赛启用了号称街舞史上最为残酷的「终极不服」赛制,共计5局,每局场次从7到3递减。除非一方认输,否则先积3局胜利者为王。也就是说,十分消耗体力的30秒对抗赛,田一德和韩宇可能要跳上25场。

第18场结束以后,汗水整个湿透了田一德的T恤。队长罗志祥张罗着给他换一件干的,队友给他递香蕉,有人在台下喊「加油加油」,让他调整呼吸。那个当下,田一德有了一种神奇的感觉,背后的整个战队,他从台湾请来的发小儿助跳,所有人都连结在一起。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即便是参加过无数次地下battle,和各种肤色、各种性格的舞者对战,拿过数不清的冠军、亚军和其他名次,他的好胜心也从未被这样激起来。

田一德

「你服不服?」主持人第四次把话筒递到田一德面前。

「我,」他停顿一下,喘口气,「不会放弃的,我会战到最后一刻!」

同样的胜负欲也在杨文昊身上被点燃。他从2003年就开始拿冠军了,甚至在2012年纽约SuperFunky Vol.2全美街舞大赛中拿到了popping(震感舞)battle 冠军,成了第一个在这场赛事中力压所有外籍舞者的中国人。

参加《这!就是街舞》之前,他没有什么胜负心。海选的时候,导师和战队的选择都有点儿没什么所谓。这位队长的考核是在上午,起不来那么早,那就换一位。黄子韬的考核是在下午,好,那就去这一组看看。他一身白衣服,白渔夫帽,靠着边,不怎么说话。被黄子韬从人群里挑出来,那就跳一段震震他。海选轻松过了,100进49也毫无悬念。

直到各个队长之间的抢人大战,战队之间的火药味逐渐变浓。会做各种地板大招的B-boy阿酸被淘汰掉,黄子韬蹦着高拍杨文昊的肩膀,「你等了太久了,知道吗!」杨文昊上场,右手扶一下裤带,跳出了拿手的wave波浪摆动,身上像有电流通过。

那是他的标志性动作。有人在弹幕里解说,只要杨文昊把右手放在腰上,那就是他爆发的开始。后来,在采访里,这位在节目中一直不太说话的舞者挺不好意思地打破了粉丝浪漫的想象,「准备放开跳的时候,裤子掉得太低,容易撕裆,所以要先提高一点。」后来,发现两只手提裤子不帅,那就想办法,换单手,把这个动作做得帅一点。

「帅」对他来说很重要。小学三年级的那个生日,他和妈妈在重庆沙坪坝附近逛街,路过转盘旁边的一个小音像店。杨文昊进去,想问问有没有迈克尔·杰克逊的带子。在那之前,他只反复听过那位天才的歌,还没有见过他跳舞。

录像带在架子的最上面一层,老板拿下来递给了他。封皮的样子他永远都记得,杰克逊那个经典雕塑形象,站在红色带着金边的夕阳里。小男孩捧着自己的生日礼物回了家,在电视机前被完完全全地震住了。有人能把舞跳得这么帅?「不行了,太厉害了,太可怕了。」

小男孩关上房门,模仿杰克逊的舞步。没有镜子,那就关掉电视机,借着反光的影子纠正自己的动作。买衣服也开始跟妈妈要黑裤子、衬衫和皮鞋,不必完全同款,样子差不多就可以了。带着这种暗爽去上学,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告诉别人自己会跳舞。

杨文昊

田一德也是杰克逊粉。在电视上看到跳街舞的视频,没地方学,就自己在家里练倒立。14岁以前,田一德还没发现自己的舞蹈基因,他弹了10年钢琴。坐久了,脚会难受得发热,没办法再把屁股安在椅子上。那就脱掉鞋子,一直动。后来街舞解救了他,闲得发痒的脚终于有了用处,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他可以偷偷用脚打点,或者练螃蟹步。

街舞成了他们自我认同的方式。两个学习街舞的年轻人像升级打怪一样参加各种比赛,「只想拿冠军」。田一德在东海大学组织的一次街舞比赛中一战成名,得了一个「神盾局局长」的外号。再有国外的厉害舞者来战,台湾的兄弟就推他出去battle。「专门抵挡外国很强的舞者。」

在节目中,田一德最终跳到脱力,输掉了那场battle,成为亚军。但他依然成了队伍的英雄。在对抗中,比赢更重要的是「不服」。坚持到最后一刻之后,对抗有了新的意义,就像易烊千玺最后总结的,「这个节目最大的赢家是街舞。」

Peace,love。最常被dancer挂在嘴边的两个词在杨文昊的那场救人比赛里同时出现,4名队长毫不犹豫把手伸向了他的一边。他救回了被淘汰的阿酸,难得地跟黄子韬放了句「大话」:「我说要给你救一个人,就一定给你救一个人回来。」

一条界线

「学跳舞能干嘛?」少年时代的杨文昊没有同样的底气来回答父母的焦虑和不解。出路有限得十分明显:要么做老师,去教高中和大学的学生,或者更小的孩子;要么做工作室或者舞团,参加比赛,接商业演出,给人伴舞;要么去签约,成为明星艺人,把街舞变成精致妆容背后的加分项。

准备报考现代音乐学院的高中生杨文昊甚至连这些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没什么底气地回:「可以给人伴舞。」这几乎是当时他所能看到的唯一出路。但在身为政法学院教师的父母眼里,这根本也算不上出路。

田一德选择的出路是做街舞老师。他记得那条界线。

邻近大学毕业,他的第一个舞团「wonder line」也面临解散。10个团员凑在一起,到了做决定的时候。有人说,来,现在这里有一条界线,谁要当职业舞者,就走过去,面对大家站着。

只有4个人走了过去,田一德是第一个。那条界线看不见,但把队友们分成两边。有些人哭了,说对不起,我们没有办法靠跳舞活着,但一定好好支持你们4个。田一德没有掉眼泪,但是生活很快把其他3名队友也分开,他们没能坚持下来。其中一个人去自学动画制作,成了很棒的舞台设计,一个人去投资饮料店,一个人上了班,当业务员。

这是几乎所有舞者都会面临的选择。当把爱好当做唯一事业的时候,现实的情况没那么乐观。刚刚退伍的楞小伙子拒绝了一堆日本和台湾偶像团体的邀约,一心只想跳舞。为了少花钱,干脆不出门。

一个月还好。两个月、三个月都在家里看着iPad纠正动作,他偶尔烦了,就问当时还是女朋友的老婆,「不如我出去上班?」

「走啊,那就不要跳舞了!」女朋友很厉害,激他。爱好跳舞的小伙子一转念,嗯,那还是得再坚持一下下。

和每次都再往下坚持一点的温和差不多,少年杨文昊的方式也是后退。关于要不要报考舞蹈学校的争论已经反反复复发生过好多次了,他感到绝望。少年没有其他的表达方式,爆发的那天晚上,他起初只是委屈。「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凌晨,母亲推门进来,有点心疼了。

「我还是想去跳舞。」男孩抬起头,瞪着哭肿的眼睛,只对妈妈说了这一句话。妈妈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喜欢跳舞的样子,眼睛一热,同意了。

Nikki从来没遇到过来自家庭的阻力,相对来说要轻松一些。她是阿美族,13岁之前就已经把儿童民族舞跳得很柔美。有天在西门町乱逛,看到舞团派发的免费试课,她就跑去学。两三千块台币一个月的学费,父母掏得十分爽快。15岁,她因为舞技出色签下经纪约,接拍了人生中第一个广告。

但职业化的道路没有想象中容易,即便后来又拍了一些影视剧作品,参加了《中国好舞蹈》这种专业舞蹈类综艺节目,她仍然还得当舞蹈老师来维持生活。

Nikki

3个街舞dancer人生中的第一次交集,就是在《中国好舞蹈》节目组。田一德通过了海选,但第二轮就被刷掉了。杨文昊加入了郭富城的战队,止步于队内三强的选拔,被喜欢他的粉丝质疑为节目黑幕,只有Nikki最为顺利些,在节目结束后跟着金星全国巡演,有了很多曝光的机会。

但是,很快,随着节目热度的减退,他们又再次沉入地下。

过山车

杨文昊是主动回到地下的。《中国好舞蹈》录制结束后,他只接了三五个商业活动,就扭头去参加underground比赛了。有人筹备和街舞有关的电影、影视剧,邀请他,他连试镜都不去。

「目的已经达到了。」节目录制结束之后,18万人关注了杨文昊的微博,不少人因为他的表演喜欢上了popping(震感舞)这个舞种。但他没有其他期待。指望靠跳舞成名或者发财吗?他有过失败的经历。

有人说2018年是街舞元年,杨文昊不这么认为。他已经经历了好几个街舞「元年」了。「其实一直就是上上下下」,他的手在空中很有节奏感地摆动,划出一个过山车的轨道。

2005年,央视举办了一个双星杯街舞大赛,20岁的杨文昊拿了全国总冠军。「不是给任何人伴舞。」杨文昊和街舞一起,第一次成为真正的舞台主角,被更多人知道。他感觉得到,街上练舞的孩子明显多了,辅导班也涌进很多人。

仿佛长居地下的人忽然看到了光,20岁的年纪有点膨胀,感觉自己和街舞的未来都不可限量。「结果第二年就限量了,限量得那么快。」紧接着,他在第二年的舞蹈比赛中失利,输在了第一轮。他闭关练习,再参加地下比赛,有人在台下故意大声聊天:

「看,那就是杨文昊。」

「杨文昊怎么了,他不行。」

按照英雄叙事的逻辑,他该紧接着一路冲关,拿到冠军,让那些小瞧他的人后悔说出挑衅的话。但现实不是童话,这次他输在了第二轮。

现在看来,当时他身处过山车的某个顶点。而在同一时间,少年田一德还在拼命参加比赛。先是在台湾,再去韩国、日本,刷到了很多可以证明实力的第二名,但他还是会觉得遗憾,「因为冠军很多钱啊,亚军就什么都没有。」

光凭奖金当然不行。刚退伍回来,田一德带着攒下的7万台币投奔老师,没钱租房子,和两对情侣住在一起。他接了一堆兼职,每周买火车站票,在最末一节车厢和阿兵哥们一起坐在地上。这样不计辛苦地跑了4年,他教的学校从1所变成现在的13所。

但收入却并不十分可观。即便在台湾全民学街舞的鼎盛时期,学生上一堂社团课也只要两三百台币,行业里非常厉害的前辈也在教课,他们的收入也不太好。圈层文化的局限再次暴露了出来,「学生看到老师这么厉害,却过得蛮惨淡的,学生又会有多少热情变得跟你一样?」

《中国好舞蹈》没能给他带来更多人气,反而在那之后,很多所大学的街舞社和热舞社的人越来越少。甚至有学生在新一学期通知他不必来上课了——因为没有招新,他们「倒社」了。

过山车迅速向下冲。

「大家的生计全靠授课,我们跳这个的快被饿死了。」杨文昊也感觉得到,这两年的学生数量在慢慢减少,有时候开一个学习班,根本招不上来人。他和朋友合伙经营着一家潮牌店,做一些自己喜欢的衣服帽子和定制毛巾,销量一直平平。刚开始,来买的也大多是熟悉的dancer,他们觉得,他的设计有嘻哈的元素,能真正体现街舞文化。

可Nikki发现,来学习街舞的学生似乎对了解街舞背后的文化并不十分感冒,他们问得更多的问题是,老师,跳舞能赚钱吗?「如果你想靠它赚钱,那你肯定跳不久。」喜欢穿男孩子衣服的cool girl回答。结束和金星一起的巡演之后,Nikki看到了街舞在大陆的市场,她决定来上海教舞。

「你看赛车有F1,篮球有NBA啊,我们也一定要有适当的商业模式去结合,让大众去理解,才可以让这个文化一直永续地保存下去。」田一德的故事曾经因为抗拒包装而变得平淡无奇。「讲话要怎么讲,给你设计,给你包装一下你的故事,那你就这样去定位,我那时候就说,这个拿掉,我又不是这样。」在那一次录制中,不听话的台湾老师也没能走到最后。但是这一次,街舞社「倒社」的事情深深刺激了他,他决心再参加一次节目,「哪怕多几个学生来报名也好。」

他们几乎出于同样的目的,参加了《这!就是街舞》。

约束全放掉

杨文昊不会演别人。微胖的经纪人跟记者说起这个的时候,表情带着点儿认命。不适合艺术家的活动当然不接,包括但不限于一些售楼处的剪彩、商业品牌的推广、消费人设的综艺,巡演也不接,因为有表演主题,他不会,他不去。

他想做什么?

他就想做自己的专场。好,那就做。日期暂定7月19日。是礼拜四?也没关系,虽然常理都应该安排在周末,至少也是礼拜五,可那个礼拜四是他生日。谁知道呢,就这样吧。反正他只想跳给那些真正喜欢街舞的人看。

「尊重这类技能型艺人,尊重其专精的领域,他们的执着不是我们最看重的吗?强行灌输和开发对他们来说是损耗,是拔苗助长。」酷漾娱乐副总经理赵珈偌在《这!就是街舞》的录制过程中,多次到组里探班,对每个dancer的性格都进行了观察。

在赵珈偌看来,早在四五年前,从音乐播放器的歌单中就能捕捉到市场释放出的信号,「用户自己已经在做内容细分了。」每个舞者在自己舞种中的专业技能,和他们独立的个性,都符合用户更加垂直的需求。他需要做他自己,而平台要做的就是将艺能、艺人、文化、内容和场景有机结合,去匹配用户需求。

杨文昊的潮牌店一夜之间涌入千单。微博粉丝很快突破20万,这一次,不懂舞蹈的人超过了懂舞蹈的。他出现在了天猫开屏首页,微博首页,和其他年轻人习惯在线上出没的地方,连没看过节目的人,也不得不分出一些注意力。他的档期安排到了6月底,他需要为一些活动站台。

在此之前,粉丝的增加让他感到过困扰和尴尬。他火了,开课教学。限报名100人的训练厅,50个人是节目的粉丝,来了,掏出手机就拍,只为了看他。真正报名学舞的人,反而没法正常上课。他排斥被称作「大神」,从心里不觉得自己是个明星,「你看着吧,我下个月就过气了。」

杨文昊还没有学会平衡这些,「不知道怎么能赚钱让自己过得更好,又能保护好自己原有的生活和圈子,还有自己的艺术追求。」

但是至少,宣传街舞的目的似乎达到了。田一德听说,台湾的好几所学校都对暑假过后的纳新信心满满。他们的老师是亚军,这一次,虽然没有奖金,但是帅炸了。

微博私信和商业邀约大量涌进来,田一德还没有准备好应付这些。节目录制过程中,有商业演出的意向约找过来,他一看那个数字,「哇,这么多!」远胜过在台湾参加商业表演的价码。

他想都没想就签了,但很快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在意向约上签字的人。其他舞者笑他,「这点钱,你也签?」袋鼠揽过他的肩膀,「老兄,以后你要签之前,先问我。」为了逗他,袋鼠还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微博私信都要回的哦,不然不礼貌。」

田一德回到手软。

杨文昊和田一德想吸引陌生人的注意力,不再只能通过线下授课和录制教学视频。虽然那些视频里有成熟舞者的经验和智慧,甚至新意,但无法被称为真正的「作品」。

「我们要去为他量身定做原创的歌曲,结合他的舞蹈,录制MV,发行推广,去打造他的作品。」经纪人在专业领域为杨文昊做好了规划,他们觉得他不应该只是一个被消费的明星。

有些东西似乎正在达成微妙的平衡。理论上,他签了巨匠公司,成了艺人。但是气氛上,他还是他,潮牌店的老板,地下battle的评委,他擅长什么,那就只管去把什么做好。

煎炸烹炒

「只靠一两档节目没有用。」有了平台支撑后,Nikki准备邀约国外的老师来授课,办一些比赛和训练营,「真正要更多人了解,还是要靠线下的人多参加活动。」当然,这些比赛和训练营挣不到钱,但是签约酷漾娱乐之后,她有了支撑整个想法的底气。

以往最多一天一个的商业拍摄,现在变成一天4个,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她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了5小时以下。但她感到新鲜。网络电商从前对她来说是相对陌生的领域,如今她手持天猫和小红书的代言。网络大电影也找上门来,不是偶像剧,就拍和舞蹈有关的东西。

「电商平台这么大的用户量,不光是能够买东西,」2018年第一季度,优酷季度付费会员飙涨160%,淘宝近3年的潮牌搜索增长量达到103%,这两个数据让阿里巴巴大文娱集团CPO刘墉对打通平台之间的渠道产生了信心。「通过电商平台,用户能够转到视频网站享受娱乐服务,买东西也可以很娱乐化,同时在娱乐里边也可以产生消费。」

行业领域的互相融合早已到来。潮牌生意在天猫上的火爆吸引了刘墉的注意,「阿里在不同的需求里建立了自己的生态,你可以买东西,也可以去看电影,也可以在大麦买演出票,在UC看新闻。这一整个系统,能更快催生出优质的内容。」

Nikki感受得到,自己被这种生态体系赋予了新生。5月9日下午,她的行程安排已经以分钟计。下午2:00完成化妆,3:00之前赶到位于东三环的公司见网络大电影的导演,讨论角色和细节,下午4:00,她又重新返回位于通州的拍摄园区,和杨文昊、王子奇、田一德一起,完成一个杂志的拍摄。

飞机要在6:05起飞,她要参加第二天阿里日的活动。来不及了,助理带着行李先走。到了下午5:20,她才从摄影工作室飞奔出发,在结束检票前5分钟冲到了登机口。

在非常忙碌的当下,专精技艺的舞者们不必再面对「跳舞可以做什么」这样的问题。杨文昊有潮牌店,节目平台和电商平台能够同时为他带来机会。田一德拿到代言,保持曝光度,教授课程和演出都有了合理的安排。Nikki从老师又变回签约艺人,有机会尝试完全不同的领域。

英雄不必再单打独斗。阿里文娱的生态系统重新为这些舞者赋能,让他们成了可以在资本市场里从容游动的鱼,煎炸烹炒,吃法多样。

「我们传统的父母可能都不太认为街舞是非常正式的职业,但是我们通过这个节目,可以告诉大家,这是一个可以广泛应用的技能。」赵珈偌透露,平台网站通过搜集艺人相关的大数据进行分析,可以让艺人的形象和技能各自找到更为立体的场景应用,而不是一个单薄的曲线。「每个粉丝在弹幕上留下的话,以及观看时的拖拽回放行为,都会构成影响艺人大数据综合指数的关键词。」

游鱼顺流而上。坦然接受被大众消费之余,杨文昊最惦记的还是他的专场表演,在他眼里,那将是把节目粉丝变成舞蹈热爱者的一个开始。当然,这次他要操心的事情不止是震动够不够大,卡拍够不够准,而是如何让非专业的观众感受到舞蹈的魅力。说白了,「怎么让更多人通过你的表演喜欢上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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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人物)

本文标签: 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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